浅笑依昔

小疯丫头

病名为爱〈上〉

江澄乙女,双向暗恋,上下两篇一发完。


强推樊辰填词、杨可爱演唱的古风版(病名为爱〉


江澄来信,说一名江氏子弟在清谈会上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时,突然急咳不止,咳出的竟是芳香四溢的花瓣。医师支支吾吾,只说可能是被返祖的蛤蟆精喷了,可此弟子闭关半年,近日才出的关,难不成蛤蟆精从缝里长出来的?

你摩挲着信纸。此时正是腐草为萤的重要生长期,能否复活魏无羡在此一举,你是半点都离开不得。你从架上抽出厚重的笔记,小心翼翼地翻找,铺开信纸写下:

“花吐症,情困于心,相思成疾,而不可喧,如春蚕吐丝,燃烛垂泪,情满自溢。唯倾心之人一吻可解。

至于血肉之躯如何吐出花瓣,私以为‘山有木兮木有枝’尔...”

够了。

你笔下顿阻,知道他不会去细看这则巫术药方。只有你会将他的来信视为甘霖,恨不能润入喉缓解缠绵于心的花吐症。


数日之前,你将自己催眠,由蛇群引着去采集草药。谁料意外发生,蛇群突然扭头对你怒目而视,咝咝吐着信子。你微微恍神,再看,一个紫色身影牢牢将你护在了身后。

是随机来监工的江澄。恰巧撞上你受蛊惑一般随蛇群入密林,跟了上来。

“你是比别人多长了几个胆子,就敢这么跟着蛇入深山老林?还不带脑子的?”

江澄挥舞紫电,披荆斩棘,散开缠在树上的毒蛇。你跟在他身后,没有开口提醒他你修的本就是巫术,像修仙之人夜猎一般,本就该自行承担其中的风险。

最后江澄手持紫电带你出了密密麻麻的包围。离开密林,毫发未损的你才发现他身上被蛇咬开的伤口。

“啧,把毒吸出来不就是了。”江澄眼中不屑、傲然,独独少了中毒该有的虚弱与惊惧。

你看着位于颈侧的伤口,眼中略微泛起涟漪。

江澄面不改色地解开衣襟。你偏过头,唇舌覆上轻吮,口中一片腥甜,耳畔响着分不清是谁的心跳。

江澄侧眸,望见你揪紧衣角的纤指,喉结上下滑动,按捺住想抓牢它的冲动。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。

然后他跟着你回了你的住处,毫无防备地饮下你调的药水,昏睡过去。

你看着心上人呼吸平稳,松开紧锁的眉头,陷入梦网,伸出手牵住了他带剑茧的指,轻轻蹭着他温暖的掌心。

江澄不知道,此蛇毒无专门的解药,更不是吸出蛇毒即可解的。

花吐症是情到深时的一种病症。磨损心性,累人累己。所吐之花可解心悦之人中的一切毒,却是以毒攻毒。以一命换一命,是为巫术。

你身为巫女,自然知道如何调养心性、避开火坑,即使自知情网难逃,也惦记着苟且偷生。

只是这回,你没得退了。

吐息沉浊,缠绕于心的绵绵情思成了你无力挣开的藤蔓,细细密密地缚住了胸腔,像要把你赖以生存的氧气挤得一点不剩, 再从你鲜活的血液中肆意汲取养分。扎根于你奄奄一息难以承受的心脏上,开出你所求的救命之花。

思绪穿针引线,一寸寸穿透你所有的血脉。他是那样正直矜傲的人啊,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。复活夷陵老祖不过是难舍手足之情,你又算什么呢?你的心思再摇曳,也触不起他眼中的半点涟漪。他站得那样笔直,无可救药地成了温水中的月影。永远不会真正地和你扯上半点关系,慢慢地,那点温暖也会错觉般地消逝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告诉你,你对于他,从来没有特别过,从来没有值得他过...

落樱缤纷,不可知其源。凄神寒骨,悄怆幽邃。


江澄看着你的回信,眉头越蹙越紧。

他也说不清是庆幸你没有看穿他漏洞百出的谎言,还是气闷你没有看穿同样的东西更多一点。哪个闭关半年的弟子敢一出关就在清谈会上侃侃而谈?你怎么就没有怀疑过...怀疑过…

“山有木兮木有枝.”

江宗主伸手还没触到茶盏,指尖突然一抖碰翻了。接着是无可抑制的咳嗽,和逐渐撒满桌的花瓣。

江澄要强地想咬紧牙关,却被锥心的疼痛攥得透不过气来。指节泛白,却抓不住什么,眉眼间的戾气不知不觉被冲淡了。

“...你不知道...你没注意”江澄望向阳光下散落的花瓣,想起自己见不得光的情思,自嘲地勾起嘴角。

没注意他一次比一次期盼在你静默的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,带一点讶异,一点依赖,一点笑意;没注意他在余光里,一遍遍将你拓在心上,在你回望时扭过头去;没注意过矜傲如他心里没底放不下想你,最终算计着求你一吻。


神了,下篇涉政被屏了

评论(3)

热度(47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